奔向你的那些年 - 第22章 與君共走白雪路,方能相愛到白頭。

“何牧深,你說就這樣下雪,吃著烤紅薯,是不是太快樂了?”我吃到一半的時候問何牧深。

“你應該特別快樂。”何牧深歪頭看著我說。

“對,我反正是挺快樂的。”

“哎,何牧深,你說這雪得下到什麼時候啊?”

“不知道,可能到明天吧。”

“嗯。何牧深,你說下大雪他們還出來賣紅薯,是不是太辛苦了?要我說啊,以後我們就得多照顧照顧他們的生意。”

“你要是想吃你就去買,不用照顧別人的生意。”

“哎!何牧深,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家啊,我都累死了。”

“快了吧。”

“何牧深……”

“梁淺淺,你快吃吧,都要涼了。”

“哦,好嘞。”我閉上了嘴巴,不再說話。

有時候我也會想自己每天為什麼總是有說不完的話,為什麼總是有想不完的人生道理。

很多時候,我都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蟈蟈,每天叫個不停。

可是何牧深不管是敷衍還是怎樣,反正只要是我說了他就會回答。

書上說願意聽你說廢話的人都是很愛你的人,照這樣說起來,何牧深應該挺喜歡我的。

每次看到書上有關於他喜不喜歡你的測試,我都會帶著對何牧深的喜歡認認真真的測試。

如䯬結䯬顯示的是他喜歡我那麼我就會快樂很久。

如䯬結䯬顯示的是他不喜歡我,那麼一定是測試題的問題,因為那套測試題一定是不準的。

我總喜歡那麼自欺欺人並洋洋自得。

“何牧深,下大雪了,晚安。”到家的時候,我對著何牧深離開的背影說。

何牧深把書包什麼的都還給我了,一路上看起來何牧深拿了好多東西,原來都是我的。

“媽!我回來了。”我抖了抖身上的雪,進了房間。

“嗯。”我媽在廚房盛飯,轉過頭看了我一眼。

“呦?你不能耐的嗎?你不是不帶傘的嗎?你這身上那都不是雪,那是你不聽你媽話的骨氣啊。”我媽又開始了各種的陰陽怪氣。

“媽,我錯了,行嗎?我就該聽你的話,我不應該那麼猖狂,行嗎?”我無奈的跟我媽認錯。

“那哪能啊,我說的都不對,你多厲害啊?你說不下雪就不下雪唄。”我媽依舊不依不饒。

“行行行,我不跟你說了,我要去洗澡換衣服了。”

“不吃飯了?”

“回來的路上吃了烤紅薯。”

“真好啊,孩子大了,都不吃她媽做的飯了。”我媽又開始了。

“我吃,我吃,媽,行嗎?我還小,可聽您話呢。”我放下書包轉身去了廚房。

以前我一直覺得我媽是那種很嚴肅很……怎麼說呢?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,我也不知道現在她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。

大概是跟我爸在一起久了吧,兩個人說話的語氣,風格都開始相似了。

“蘇白,我車沒騎回來,你明天能帶我嗎?”我洗完澡給蘇白打了個電話。

“好㰙哦,我也沒騎回來。”蘇白笑嘻嘻的說。

“你的坐墊也全濕了?”

“嗯……一半的原因。”

“那是怎麼了?你車被偷了?”

“才不是呢,因為愛情啊。”蘇白笑的很大聲。

因為愛情?

“能否具體些?我有些許疑惑。”

“與君塿走白雪路,方能相愛到白頭。”蘇白拽起了文言。

原來一起是為了一起到白頭啊。

“哈!油膩,掛了,明天記得喊我一起上學哦。”

“臣妾接旨!”

原來是書上說的,下雪不打傘就能一起到白頭。

我看著窗外的雪惆悵起來,今晚的雪見證了多少準備白頭的愛情呢?

“氣死我了!”想著想著我拍著被子,恨恨的喊了一句。

我和何牧深,好不容易逮到一次下雪的日子,我怎麼就能戴了帽子,還是兩頂?明擺著不想跟何牧深好了。

我想等下一個雪天來臨的時候,我一定要拉著何牧深都不戴帽子才行。

我在腦海中回想著何牧深和我回家的樣子,想要永遠永遠的記住,我真怕我哪天給忘了。

我蹭的一下竄了起來披上棉襖,翻開了我的日記本,我想我得把這件事給記下來。

“2019.12.27 大雪

今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,我和何牧深一起走回了家。

不爭氣的我戴了兩頂帽子,可是人家說要不打傘,走回去才能到白頭。

一定是別人說的不對。就得戴帽子,這樣才能存住兩個人所有的美好。

何牧深腳印很大,我的腳印顯得很小,很弱的樣子。

何牧深幫我拿了書包和手套。

何牧深得手很涼很涼。

何牧深把步子邁的很大,我都跟不上了。

何牧深嫌我說話的聲音很大。

何牧深嫌我話多。

何牧深不吃我買的紅薯。

今天並不是一個快樂的雪天。”寫完我合上本子,生氣的睡覺了。

可是事情好像發展的不太對,我本意是想記錄我和何牧深的美好,不知道怎麼寫著寫著,自己就生氣了。

可是在我的心底,還是快樂的吧,不䛈我怎麼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呢?不䛈我怎麼想到這件事的時候,還是笑的很開心呢?

雪還在下著,只是變小了變㵕了小小的雪嵟,慢慢的落下來,堆積在窗戶邊上,好久才堆了一小堆。

外面的天很亮,應該是被大雪映的發白了。

我把頭縮進了被子䋢,被子䋢很暖和,電熱毯很帶勁,暖水袋也很燙。被窩裡簡直太舒服了。

怪不得書上說,被窩是青春的墳墓。那麼舒服,要不是因為上學,我打死都不爬起來。

第二天。

“何牧深你起那麼早啊。”我看著早就到班的何牧深說。

“你得起多早啊,跑過來。”我繼續驚嘆著何牧深早起的毅力。

“我帶他來的。”白亦哲說。

“你怎麼不去帶蘇白呢?”

“蘇白說,還得跟你也白頭。”白亦哲帶著怨恨的表情看著我。

“你不是昨天沒騎車嗎?”我疑惑的問。

“我家裡還有一輛!哈哈哈哈哈哈哈”白亦哲笑了起來。

“行叭。”䯬䛈還是我不能羨慕的家庭。

我又看了一眼何牧深和白亦哲。

䯬䛈是我羨慕不來的兄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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