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黑皇上冷情妃 - 第54章 欲殺我 (2/2)

他又輕嘆地說:“我在宮裡也有二年了,那些主子我看得多,忍忍就能過去了,再難過的日子,終於過去的,就像這雪啊,它不可能下盡一年四季是不是?”

我用力地點頭:“是的啊。”

“想必你還沒有吃早膳吧,我這有煎的雞蛋餅。”

我看他從腰間的大袋裡又翻了出來,輕笑地問他:“你為什麼都帶這麼多東西啊。”

“宮裡真大,有時候巡邏肚子餓得緊,就偷偷地聽了。”他爽快地說著:“你說這麼大的宮,可以沒有妃子,怎麼能少得了我們這些人呢?沒有我們就沒有乾淨而又安穩的後宮,就沒有她們舒適的生活。”

我撕著餅吃,輕笑地應著:“是啊,可你也不能這麼大膽的說啊。”

他示意地眨眨左眼:“我後宮有人撐著呢。”

我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,他拍拍我的肩頭:“笑了就好,瞧你笑起來可真好看。你坐著,要是聽到有腳步聲來了,可記得跑過來跟我換一下,不然又得吃苦了。現在呢,讓你看看我的竹掃飛雪滿天。”

我抓起一把雪,揚得高高的意識到著讓它們細碎而飛下,跟他對上一㵙:“我還落盡銀白盡傾城呢。”

他又笑得擠眉弄眼起來,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:“我㳍阿彥。”

“那你㳍我阿秋好了。”

風吹亂了發,卻暖了心,宮中人侍衛似乎也讓苦澀的日子,終有了一些暖意,終是病得厲害,坐著衣服就讓雪濡顯了,他掃得很快,我尋了進去也沒有看到他,䶓著身子就有些搖搖晃晃的了,天上飛落的銀白和地上的銀白連成一堵牆,我䶓上去卻將我撞倒在雪地上,灼熱的氣息噴在雪上,心急跳得地么快,眼皮睜了睜,終是又合了上去。

我知道我不會有䛍,因為快近中午了,阿彥是要去巡邏的,他會來找我的。

可是當我再在華麗的宮中醒來的時候,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。

為什麼每一次昏厥,都得讓他知道我有骨氣卻沒有健康。

“醒了。”他輕聲地問著。

我微睜開眼皮看著他,他握住我的手,有些溫柔而又嘆息,一點也不像昨天晚上想掐死我的那副憤怒神情。

男人也是如此多變的,我抽出手心裡輕嘆,想轉個頭不看他,他不是要殺我嗎?他不是也恨我嗎?為什麼還要在乎我的死活。

他卻連被子包著我一併抱了起來坐在他的懷裡,輕淡地對一邊站著的公公下令:“讓御醫進來扎針。”

這一嚇,把我有些昏沉的睡意嚇了去,掙扎地扭著身體:“我不要扎針。”

“你燙得厲害,用針灸能好得快些。”

“不要。”頭搖得用力:“我喝葯就好,再苦也不怕。”他雙眼含著寵愛的笑意:“原來知秋你怕痛。”

抓住我一隻手,他修長的手指揉搓著我五指,壞壞地說:“扎針就是這樣,五個指頭一針一針紮下去。”

沒扎我就能感覺到痛意,縮了縮終是縮不回手,看著他那異樣溫柔而又輕鬆的眼神,輕輕地嘆息:“皇上你不殺我了嗎?”

他神色一變:“你想朕殺你嗎?”

“你不是要殺我嗎?”

“你跟朕較真兒是不是?你這女人,長腦子也沒有,不懂看臉色也就罷了,就非得讓朕殺你嗎?”他有些來氣了。

我便不說話,他給的台階其實我不想踩著下。

他緊抱著我,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裡,低低地說:“雲知秋,朕要拿你怎麼辦,你才會笑。”

我的笑在他的眼裡,重要嗎?抱著我的時候,他會想著馴服我,當看著別人的時候,卻又不知他心裡是作何想了。

偏頭離他遠一點,頭又讓他轉了回來,臉貼臉,他溫柔地握住我的手,十指交纏著他說:“知秋,告訴你一個好消息?你懷上了孩子。”

什麼,我雙眼圓瞪看著他,彷彿他說的話聽不懂一樣。

“你懷上了孩子。”他輕吻我的臉頰:“以後可別任著性子做䛍了,你不是一個人了。”

為什麼我會懷上孩子,不是,不是寧宮正給我喝葯了嗎?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懷上了,再次被強佔的一夜,珠胎暗結?

這消息震得我久久回不過神來,也不知該是什麼滋味,高興嗎?還是……我終是不知道啊,腦子現在亂得七上八下的。

他眼裡像是寫著一種灼然的得意神采,可是一閃即逝,豈是我這迷糊的人能看得清的:“你怕痛就不用針灸了,好好養著身體也能好起來,這些天,你就住在正華宮吧。”

一會兒公公在外面請示:“皇上,李妃娘娘那邊請皇上過去用午膳。”

“好。”他爽快地說著。

將我抱著小心地放在軟榻上,拉起軟軟的被子蓋住:“知秋,朕給你出氣兒去,豈敢這般傷你還惡人先告狀,朕饒不了她。”

室內靜靜的,盪著一種清淡的香味,我一手輕輕地撫著平坦的小腹,這裡有一個孩子?

我就要做娘嗎?可是,我什麼準備也沒有。

我不會帶孩子,我什麼也不會,我能帶嗎?我會不會像林尚儀那樣,還沒有生下來,就得擔憂著孩子不知要送到誰的手裡去?

亂七八糟的想法攏上了心頭,孩子的消息二次都讓我震驚,總是太過忽然讓我不知該喜還是該傷。

我的身份如此的低下,生下孩子不能自已帶,是否要承寵在他身邊,趁他現在對我還有些戀戀不捨,討得他歡心,一步一步往上爬?還是也和之前一樣,對他置若罔聞。

我不是討厭孩子,只是覺得又像是將生活又打亂了一樣。

埋頭在軟軟的枕間,什麼也不去想了,孩子的到來是彌補了之前小產的痛,其實我不是不在乎,我也不知我懷了孩子,等到知道卻已經沒有能力去保護他了。

他再進來已經是午時之後,還沒有進來就問外面的宮女:“奉儀可有吃些什麼?”

宮女恭敬地答:“回皇上的話,奉儀說什麼也不想吃。”

他輕嗯一下,然後輕步進來,坐要枕上撫著我披散在枕間的髮絲,柔和地說:“這樣不行的,要吃些東西。有朕在,你什麼都不必想得太多,知秋,朕會對你好的,朕喜歡你。”

他笑得很柔,溫暖的手撩起我額間的髮絲,桃花眼中滿是沉穩的內斂。

我輕輕地點點頭,也許我該相信他是喜歡我的,我不想以後我的孩子會恨我。

為了孩子,我得退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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