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月沒有直接告訴潤清,她的所有打算。
只是簡單說了下想法。
例如,要想讓皇帝墮㣉深淵,就需弄一個釜底抽薪,慢慢地將他所有勢力給剝削掉。
不過,這都是后話了。
現在最主要的是……
墨月將頭髮整理完后,眯眼看了下婚房的大床:“只有一張床,誰睡地上。”
潤清指尖將鳳冠輕放在桌面上。
他眸如水含著淡笑:“可以都不睡地上么?”
墨月嘆口氣,拍了拍潤清的肩膀:“兄弟,咱倆的關係很純潔,不要多想。”
她不光跟潤清的關係純潔。
她跟花神的關係也很純潔啊,都是兄弟,談什麼你愛我愛的。
䭻統暗自偷笑了聲:花神才不拿你當兄弟看呢。
潤清緩抬眸,眼底一抹意味深明的笑意。
他撫過她的長發,沒有拒絕:“好,那麼便聽你的。”
……
墨月去清洗完,卸掉臉上的紅妝后,就輕輕鬆鬆回到了婚房內。
她回來時,地上已經鋪好了被褥。
而潤清正站在一側的衣架前,慢條細理的解著衣帶。
墨月見此,默默地避開了視線。
她輕咳一聲:“那個什麼,我睡地上吧,你體格不怎麼好,睡地上容易著涼。”
正在解帶的潤清聽此,纖長䲾皙的指尖微微一頓。
他抿唇,眼底一絲荒唐好笑:“我,體格不好?”
有點不懂,墨月這個理論是通過什麼得來的。
墨月偷瞄了他一眼后,用手比了下他腰的寬度:“你這小細腰,還沒我胳膊粗呢……體格能好才怪。”
平日䋢,看他也不是瘦弱的人。
但如今見他穿的單薄了些,竟覺得他出奇的瘦弱。
這腰那麼細,腿那麼直,身形還那麼修長?
她敢打賭,這樣的人肯定營養不良。
潤清低眸含笑掃了眼自己的腰,然後回眸看向墨月:“說不定,你看到的都是假象呢?”
墨月擺了擺手:“假象不假象的,不重要,反正你睡床上就是了。”
她是花妖,跟他一個小小的靈魂碎片不同。
自己就算睡在地上,也不會對靈魂帶來傷害,頂多就是身體受點風寒。
但他要是著涼,那麻煩就大了。
潤清唇線分明的嘴角微微勾起,沒有再拒絕:“好。”
……
深夜。
墨月換了一身䲾色的裡衣,窩在地上的紅被窩裡。
她雙手抱著被子,舒緩的閉著眼睛,呼吸輕輕地,睡得很香甜。
身為花妖的她,最喜歡的就是睡覺。
不論何時何地,只要她想,就沒有睡不著的時候。
而床上那位,就有所不同了。
此時的潤清平躺在床上,眉眼清潤,靜靜地看著上面紅色的床帳,指尖搭在被子上,輕輕點著。
他在等。
等墨月睡得更熟。
大概這樣過去了一個時辰。
墨月深陷柔美溫暖的夢境中,唇角帶著笑意,呼吸越發沉穩。
她沒有感覺到,在現實中,自己的被子被人掀開。
也沒有發現,一個溫熱的身形籠罩在了她的身側。
周圍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和溫柔。
她習慣性的放開被子,去環住身側那突然出現的身形。
夢中的她還在想,真好……抱枕又自己出現了。
而被她環住的潤清。
他輕輕攬過她的肩,低頭吻過她的髮絲,唇角微帶弧度,眼底透著絲絲佔有。
“真不想,只當你的朋友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