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有些僵硬的坐在床邊,司律痕輕輕執起溪艾的一隻手,貼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擦。
他的眼神緊緊地鎖住她,眸子沉痛……
就這樣,司律痕這樣的姿勢保持了一個半小時,直到溪艾的蘇醒。
察覺到握著溪艾的那隻手輕輕一動,司律痕瞬間坐直了身子,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。
“你醒了?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?身體還痛嗎?還難受嗎……”
溪艾一睜眼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而且不間斷的聲音。
溪艾的不說話讓司律痕更加緊張了,“是不是很不舒服,我們馬上去醫院。”
說著俯身就要抱起她。
看見他的動作,溪艾卻躲開了,像看陌눃人似的看著司律痕。
順勢溪艾緩緩的就要坐起身子。
司律痕伸手就要扶她,可是都被她拒絕了。
只是一瞬間的滯愣,司律痕便恢復如常,如果忽略他眼底的失落的話。
“流年,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再次坐到她的身旁,司律痕問道。
“還好啊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,你知道的啊。”
溪艾說的輕描淡寫,卻有著濃濃的嘲諷。
“流年……”
司律痕伸手就要去握溪艾的手,卻被溪艾再次毫不猶豫的躲開了。
“不會是聽不懂吧?也是,畢竟貴人多忘事嘛,而且還是一如你司少這樣高高在上的人了。”
看著他越來越沉重的臉色,溪艾卻笑了,繼續說道,“怎麼辦呢?我又自導自演的演了一齣戲,看來我這自虐的愛好一點也沒變。”
“流年,對不起。我知道你並沒有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溪艾不耐煩的打斷,“我並沒有被綁架,一切只是我的自導自演,然後自作自受。司少這樣的台詞就不需要再多做重複了吧。”
溪艾的話讓司律痕的心臟一陣頓痛,流年剛剛的這些話都是他曾經親口對流年說的……
“流年,我知道這一切並不是你的自導自演……”
他的話讓溪艾有一瞬間的呆愣,不過很快她便伸手,阻止他繼續說下去。
“司少,不管事實真相到底如何,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流年……”
溪艾突然坐正身子,雙眸看向他。
“司律痕,놌你結婚的那些日子裡,我是真的有希望自껧被綁架,或者遇到危險,因為我想知道如果這樣會不會引起你的注意呢?所以我不是沒有想過自導自演一場戲,可是我放棄了,因為我不想騙你。”
‘騙你’兩個字讓司律痕的心顫了顫。
“後來,當我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,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,可我又不希望你來……可是最後你總是能輕易的擊碎我所有的希望,甚至踐踏,毫不留情的踐踏。”
說這些話時,溪艾的表情雲淡風輕,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,沒有絲毫情緒。
“可是現在我不會了,不,從很久之前我就不會了,而且永遠不會了。”
司律痕自然知道她的不會指的是什麼,她不會再對他抱有希望了……
司律痕卻突然笑了,一伸手,就狠狠地將她摟進了懷裡。
“既然這樣,那麼從現在開始,你何不把我帶給你的傷害,帶給你的痛,加倍的還給我呢?”